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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手淫后我终于摆脱了过去惨遭攻击的阴影。鸡鸡勃起说明没有断掉,喷射精液无疑表明睾丸功能完好。沉静在喜悦和高潮中的我要等到青春期里那次迅猛的身体发育后才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那次下流的攻击带给我的梦魇还远远没有结束。我只能在非常疲软松弛的状态下才能看到一部分冠状沟。我翻阅了我能找到的所有资料,那些不太可靠的淫秽读物、甚至是家庭版的百科全书。我终于确定了我的这种情况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包茎,而是机械暴力后机体受损的产物——那次攻击之后,我的一部分受伤的包皮和龟头不可思议又理所当然地部分地长在了一起,多么悲伤的发现。
美好的文字描述多么靠不住。在那个秋日的下午里,我们相互探索,加深了解。但这了解仅仅只是基于手指和嘴唇(仿佛挪威森林里那两个先后自杀的男女,愿他们在天堂安息!),真正意义上的“进入”,从开始到结束都从未发生。谁敢去想象,在猛烈地进入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血流不止(这或许只应该在痔疮发作期的男男关系中出现)将会是件多么令人沮丧和尴尬的事。而我将彻底成为一个笑柄,我该怎么向医院里笑的浑身发抖的医生护士们解释?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避免不让她美丽的性器不公平地担当上一件凶器的莫须有的罪名?不!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我愿意在一次自暴自弃的激烈的手淫后独自承担被嘲笑和鄙视的风险,也不愿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以爱的名义!绝不。
于是事情真得变得有些无厘头起来。她无疑是爱我的,从她勾人心魄的眼神里即可看出她需要我如同我需要她一样,她需要我,干她,用我残缺受损的阴茎带给她至高无上的享受。我也无疑不是在每一天都这样渴望完成她的渴望——狠狠地干她!但是即可笑又悲伤的事实是,基于以上的理由,我却要压抑住汹涌澎湃的性欲,在不知情的处女精妙身体的诱惑下,痛苦地度过每一次我即向往又恐惧又自责又难熬的相会。
在我被抛弃后的第二个或者是第三个年头,我这样在空虚无聊的大学里向我的朋友们介绍我之所以还是个处男的原因。啊,万恶的包皮耽误了我。不需要多高的智商或想象力,他们都能理解在我描述的离奇情境中让人捧腹的尴尬处境。我就是用这种自嘲的方式、尽量给人一些诸如:啊,他已经看开了;是的,他已经走出来恢复了正常的心态之类的错误的印象,由此来掩饰自己仍然处于深深的失恋后的痛苦中的悲惨事实。
失恋往往来得太陡然了。失恋后不同人的不同表现也特别的有趣。大学是个汇集了很多奇人的地方,比如我将要说到的两位。
第一位在我看来几乎算不上失恋,他喜欢那个女孩,请她吃饭,她去;请她去网吧,她也去。但就是不给他一个名分。于是这个尚未初恋但认为自己已经失恋的悲观的男孩,选择了一条让人意想不到的绝弃之路——自杀。
他自杀的地方距离我的床位只有直线距离上的不到10米。出寝室门,然后右拐到水房的窗口只要最多15米。隔壁寝室有人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有人半夜2点时尚厕所发现了他在水房的窗户前的洗手台上踟蹰。那人看了他一样,他还对那人笑了一下。那人回到寝室,摇醒了另外一个同学,说有人看上去要跳楼。
刚刚结束卧谈不久的一个同学打死都不相信,冒着严寒一边咕咕囔囔地说着什么一边推门伸出个头看了一眼,我靠!真有个人!他回头说道,其他看戏的同学立即兴奋起来。他又一次探头,亲眼目睹了他跳下去的全过程。
幸好有人看见了,否则他的尸体只有在第二天的早晨才会被发现。即使当场没有死去(事实上当他们下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地上抽抽,完全被吓坏了的他们甚至还问出了非常不理智的话:同学,有事没有?从四楼跳下去,你说有事没有?),也一定被冬夜的低温冻死。他得救了,身体一侧的所有骨头全部粉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但我记得那个女孩,我深深地记得她的容貌,只要你们无论在哪里见过河马和腊猪头,就一定能想象出她的身材和模样。在跳楼倳件之后的某一天,不超过一星期吧,天空下着小雨,我冒雨走在前头,听到后头的她和另外一个共伞的女孩说:我的脸太大了,伞都挡不住……我在前头,在雨里,觉得这真是个无厘头的世界。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从四楼跳下去,这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勇气;对一个为自己从四楼跳下去的男孩无动于衷(跳楼是大新闻,有好事者实时播报她的反应,她几乎没有反应。)……多么无厘头的世界。
另外一个奇人和我走得很近,从入学的第一天他就不无炫耀地拿出她高中女友的照片给我看,很不俗的长相,是我比较欣赏的类型。他们在一次晚自习后,在玉米地里相互了解了、并交出了童贞。大学一年级,女孩把男孩甩了。
奇人恼羞成怒,扬言要捅了始乱终弃的她和她的姘头。他找我借了身份证——第一代身份证,有些人的照片很不清晰,比如我,所以在很多小旅馆都有以我的名义登记、但和我没关系的住宿记录——长途奔袭1000公里,用我的身份证开房,巧言令色把女孩邀到房间,几番交谈后怒火攻心,最终几乎是强奸了她,班师回朝。
很多年以后,我开玩笑似的问起奇人,还和她有联系吗?奇人那时已经结婚,事业算得上有所小成。他打了个像小型宠物犬那样的响鼻,说,他后来回去还见过那女的一面,看到他混的不错,她倒是有点想复合的愿望。“早干什么去了?操!”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起过这件事情。
呵呵,有多少美好的初恋,最后是以这样悲剧和暴烈的失恋而告终?当被赞颂为最纯最美的东西沾染上鲜血和暴力,它还可以保持住它绝美且不容亵渎的面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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