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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h]zhw 于 2014-10-13 22:39 编辑
杨小熊一个人走在路灯下,巷子越走越深,路灯的间隔也越来越远,直到只有借着清白的月色才能看清脚下。巷子里石板路踩上去,比柏油路更有质感。杭州城越来越新,城中村越拆越少。走在这样浅更的夜晚,老旧的巷子里,杨小熊常常回忆起儿时的小伙伴们,那时的杭州城大部分的街道都是这个样子,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一副尘世间最繁华的地方。只是转瞬间繁华散去,只空留年纪越来越老的巷子,无人问津。年轻人都搬到了城外,这样的巷子汽车进的来出不去,当然不讨现代人的喜欢。住在巷子里老年人,睡的早,没到十一点,寂静无声。拆了吧,拆了吧,大家都在这么喊。要不是随便一条巷子里的典故都能写一本书,哪里还会留到现在。杨小熊喜欢研究历史,精通中国古代史,近代史,现代史,杭州城里的每一条巷子在他眼里都是活化石。
怀才这个东西就像是怀孕,时间长了总归有人会发现。可如果一个没结婚的女人要是被人发现怀了孕,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肚子的墨水,写不出文章,又没有知乎大V粉,同样让人懊恼不已。久而久之,才没怀上,肚子倒给撑大了。杨小熊第一次见到丁小红时,丁小红正坐在红红的小房子里翻钱包,一副小女人找东西不着却又不紧不慢的模样。在此之前杨小熊路过十多家足浴,洗头店,不少身材窈窕的姑娘,把玻璃格子的门敲的咚咚响。杨小熊用眼神的余光扫视过去,心里暗道,奶子不错,腿很修长,却又一副正人君子的走过去。喜欢去红红小房子里的人,大都喜欢在这样吃完晚饭后不久,出来转转,倒不一定今天就要嫖,完全是一种习惯,就像吃完晚饭大妈们爱跳广场舞,二大爷们喜欢到公园遛狗。出来散散步,顺便看下心水的姑娘是否还在。还在,我可以回去了,有那种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的意念。
可是今晚的杨小熊是打定主意要欢愉一场,已经大半个月没碰姑娘,也应该开开荤了。但是他行事思维缜密,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每次行动,他都要在十来家门店门口走上三四个来回。有次还真的发现躲在暗处的便衣,虽然没看到他们冲进去抓人,但着实吓了一身冷汗。有时杨小熊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而警察叔叔就像是黑猫警长,谁知道他们哪天搭错了神经,冲到红红的小房子里抓人。每当路过拆迁的城中村,杨小熊都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一眼。那些曾经红红的小房子,被损毁的满目狼藉,和挖开的老鼠洞没什么两样。来来回回的走,除了因为害怕警察以外,杨小熊还要挑一个喜欢的姑娘,那种细胳膊粗奶,大腿修长的姑娘,如果面相稍微白点周正点,简直妙不可言。
杨小熊一见到丁小红,把以前的做事风格全忘了。一个来回还没走的完,就直接拉开门,抬腿迈了进去。丁小红投头浅浅一笑,停下手中的忙活,甜甜的问道:来了?杨小熊只恩了一声,反问道:怎么做?丁小红说:里面说!丁小红,胳膊很细,奶却不粗,腿也不长。胜在匀称,用杨小熊的话来讲,是被她那一低头的温柔给迷到了,柔软的发洁白的脸颊,抬头的一刹那,那一双含情目,柳叶眉,浅浅的酒窝,杨小熊不禁默默念道:大姐姐。
红红的小房子里,堂屋都是一张三人座二手沙发,一个洗手池,外加一部14英寸电视机。姑娘们没事的时候就盯着电视看,干着皮肉的生意,看着爱情的电影,丁小红有时候觉得姐妹们很可笑。每天晚上工地下班的时候,吃了饭没吃饭,洗了澡没洗澡的顾客们,开始上门,一直要忙活到夜里一两点。才来的时候,丁小红非常的不习惯。工地上的男人力气大,又饥渴的慌,往往一两个生意做下来,就被折腾个半死。可每当顾客们完事后,潇洒的掏出一张红钞票。丁小红又觉得欣慰,这就是命。要是生在大富之家,谁会来干这个。老板娘喜欢打麻将,晚上生意好的时候,会到店里来帮忙,招揽客人。老板则要累的多,除了烧水,买饭,看店以外还要承担岗哨,站在路口把风。
红颜命薄,初中时丁小红就出落的漂亮。虽然说到是杨贵妃,语文老师却色咪咪的盯着她,不怀好意的念叨,好在乡村的老学究们大多有色心没色胆。一个漂亮姑娘生在贫寒之家,注定要命运坎坷。丁小红还没长成,就被而二婶介绍了她侄子二牛。结婚不到一年就生了女儿,起初的日子过的还算幸福。二牛原本在工地上,干泥工。却一心想干大的,按他的说法,要做个有实力的男人,才能对起丁小红这张脸。二牛拉了一帮兄弟自己包工程干,结果活干完,老板跑路了。二牛一怒之下绑架了老板的儿子,不过他倒还没糊涂到拿到架在人脖子上让狙击手崩。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一本正经的和警察大声理论,老板不给我钱,我杀他全家。还没理论完,被一个特警从身后结结实实踹了个狗啃屎。二牛被判了十年,丁小红去探望过他一次。他支支吾吾的让她重新嫁人。
二牛虽然进去了,债主们却不肯罢休。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能搬的都搬完了,好几个大老爷们,开始打起丁小红的主意来。丁小红和婆婆商议,就到杭州打工。稀里糊涂的也就入了这一行。来钱快,人轻松。只是每天面对着胡子拉碴,脏兮兮的工地男,有点恶心。二牛干工地的时候,好歹还洗了澡上床亲热。这些顾客们的算盘确实干完事,回家洗个澡睡觉舒坦。杨小熊走进来的时候,丁小红还有点诧异。一个怯生生白面书生的小男孩,到这种地方来。说话也是带有腼腆的羞涩,怎么做?脱光了衣服做,还能怎么做。丁小红没搭话,顺手扯掉了米黄色连衣裙吗,脱了个精光,她有这个自信。杨小熊凑了过去,换了三四种姿势。杨小熊觉得从来没有哪个姑娘和自己如同阴阳磨具般相称。完事后杨小熊盯着丁小红的躶体情不自禁的说:你真美。丁小红回道: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春天悄悄离去,那一年的夏天里,杨小熊不寻花也不访柳,他只去光顾丁小红。以致于丁小红都能算到他哪天来,还是那句熟悉的对白,来了,恩,来了,每次都像第一次的样子。杨小熊感觉到这个夏天里对满大街白大腿的抵抗力,杨小红骑在他身上的时候,曾问他喜欢我吗?喜欢,喜欢大家做个朋友吧。老旧的巷子,还是拜倒在开发商的手上。又一个夜晚,杨小熊去找丁小红才发现,红红的小房子被拆的不像样子。三人沙发被扔在路边,一只夜猫寂寞的低吟。杨小熊此刻才想起,怎么没留一下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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