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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是有两种性格的人,也许跟他是天蝎座有关系,也许跟他AB血型有关系。总之,他特别享受安静,又可以社交高手的姿态出现,他在喧哗的时候也能全身心愉悦。所以在单位,李晓就像带上了面具,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并不算忙碌,甚至相较于以前,可谓之轻松,在中国,行政体系中,忙碌属于两端,领导层和基层。中间状态,基本谈不上忙碌。领导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会务,要做各种各样的决定,所以处于一种被需要的状态,所以日程都排的满满的。基层则是那么多出自于上层的决定需要被执行,所以基层就是不断完成上层的决定,一个又一个,所以不可能空暇。处于这两者的中间状态,要太忙碌则是不太可能。李晓就是处于这中间状态,所以做好并不算忙碌的工作,应付好一些基本的会务,文件,就够了。这就是李晓白天的工作,也是每天不断重复的工作。
晚上吃饭的地点一如既往的奢华,虽然只有三人的聚会。但是对出自于王涤和郑一凡家庭的环境来说,还是要维系在一个高度的水准。
“王总,你这档次还是这么高。”李晓边笑边把茅台酒倒在分酒器里。
“那是必须的,你来了。”王涤调侃的说。
“跟我没一点关系吧,你自己喝酒也要茅台吧。”
“哈哈,酒么,总要喝好的。”
“现在风气这么严,不怕吗?”
“怕什么,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不吃不拿不要,如果干部队伍里都是我这觉悟,中国还有什么弄不好的。”王涤说的一本正经。
“是的,但是首先要干部队伍里先要像你这么有钱才行。”
推杯换盏间,菜过五味。
郑一凡说:“李总,那个生意怎么样了。”
王涤不耐烦的说:“你们呀,就知道做生意,什么生意也没见做成过,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郑一凡不吭声了。
李晓说:“王总,这事儿,你要做它才有可能成,不做永远没可能成是不是?我呢,跟郑总试试看,总要寻找一条路,赚点钱不是吗?这未来,工资都不够自己花的,又不能违法违纪,但是生活总需要钱吧。”
王涤说:“你啊,不要老是把面子看的那么重,你担心什么未来,你跟你老婆不离婚,随便开口问你岳父要点钱,就够了。”
李晓不吭声了,李晓知道,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距就在这里,南方人很懂的变通,变通变通,变则通,通则大。可北方人认死理儿,李晓学不会。李晓跟老婆认识了四个月半就结婚了,李晓岳父是做房地产的,家庭条件很优越。但是只有李晓自己知道,为什么跟老婆结婚,只是不想负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第一次给了李晓,李晓也知道自己自己爱的是谁,一次难以磨灭的爱情,一次巨大的感情伤痕,导致了这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婚姻,为什么?天知道,真的只有上天才会知道,所以李晓在27岁的时候结了婚。在31岁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跟李晓姓,小儿子跟女方姓。李晓不停的活在矛盾和复杂的局面下,也许这就是命,一方面,岳父是个典型的精明的南方商人,李晓不愿意去依附他,甚至要保持独立的生活起居,另一方面为了家庭的稳定,又不断的说服自己要妥协,会退让。所以基本上感情合作,除了感情什么都不合作。
李晓看了看郑一凡,语气平淡的说:“这男人,头要顶着天,脚要踩着地。你靠了别人,尤其是家里人,你以后就要乖乖的听话,乖乖听话的生活,我还无法接受,所以宁愿自己累点,去努力下,至少活的比较通气,你说呢,王总。”
王涤淡淡的笑笑:“说实话,我也就欣赏你这个骨气。坐着金山还过穷日子。干杯。”
李晓和王涤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无关利益,无关其他,只是从纯粹的感情角度交了朋友,李晓来这个城市11年,但是跟王涤在一起了5年,这5年,经历过不少事情,甚至因为苏隽瑶,都没出现过问题,所以这份感情是经过检验的,
但是,这朋友就不代表,真正的放松,有些事,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十六岁了。
李晓:“你,还好吧。”
王涤听了,半天回了句:“还好。”
李晓就没再继续问下去,王涤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李晓问的是王涤的家庭,夫妻长期分居,总不是个事。一度走到了协议离婚的边缘,是不是已经走完了这一段路,王涤不说,李晓也就不能问。其实,王涤和老婆的事并非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一个问题,理念。对生活,对人生的理念。王涤的老婆也是高干子女,但是在中国无官不贪的论调是不正确的,中国有些人确实是有原则的,包括李晓的父亲和王涤的老婆,也许是前妻了。所以王涤的老婆家里并不富裕,李晓也认识这个女人,比较要强,王涤呢有点大男子主义,主要还是跟岳父合不来,而往往条件比较好的人,优越感就比较强,这会变成一种习惯,到了另外一个环境,这种习惯可能会带来问题。所以这种问题可能就是他们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优越感强的人很少能从心里学到妥协的智慧,而往往,太多人都喜欢在家里讲道理,在外面讲感情,这种本末倒置的逻辑,导致了很多70、80后婚姻的悲剧。李晓思绪刚触及到此,就被声音拉回现实。
王涤说:“想什么呢,快喝酒。我看你小子在想隽瑶吧。”
李晓说:“哎,你这个处女座的人真心是难弄,我对隽瑶,三个字,没兴趣。”
王涤呵呵一笑。李晓知道,他不会相信,这就是王涤,一个天性多疑,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又滴水不漏的王涤,如果他只有一个软肋,那一定就是苏隽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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