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把那东西偷偷放进营养快线，女同学一口喝下，没想...

y)Ants

他们走了以后，一身鞋印子，满脸都 是淤青的余仁杰爬了起来，望着我，眼睛 里头有愤怒，也有怀疑，他说，到底是怎 么回事！？ 我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拉着他到草坪 上坐下，摸出烟递给他，我说，这烟，没 二十五块钱，你抽不抽。他摇头说，不 抽，低于二十五块钱的烟我从来不抽，瞧 不上。我笑着硬塞给他，说不抽也行，你 先拿着，有什么疑问，现在问。他直接就 说了，今天这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为什 么李文龙就认定是我叫人打他！我说，没错，是我干的，我花钱叫人 打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余仁杰一 听，当时就怒了，站起来就要打我，尼玛 的老子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害我， 老子今天打死你！我没躲过去，挨了一 拳，就势躺在草坪上喊，等等，先别打， 你听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算 计你！
我说，没错，是我干的，我花钱叫人 打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余仁杰一 听，当时就怒了，站起来就要打我，尼玛 的老子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害我， 老子今天打死你！我没躲过去，挨了一 拳，就势躺在草坪上喊，等等，先别打， 你听我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算 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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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说为啥。我说，我想让你 跟我。他当时就气笑了，说你个sb，脑 子没坏吧，说完就要上来打我。我冷笑了 下，来打，打吧，我保证不还手，不过我 就问你一句，你聚众斗殴，传到学校里头 去是什么后果？再背个处分，你妥妥的被 开除，刚才那些保安看见没有，我叫来 的，我既然能把他们叫来，也能让你再背 个处分，你自己想。

他被吓住了，开除这两字，对于一个 中学生来说还是很严重的，混的在nb的 人，碰到学校动真格的，也要乖乖的，让 你写检讨就写检讨，让你承认错误就得承 认错误。他恨我到了极点，咬着牙说，你 这是威胁我，就算我答应你，我也不会服 你的！

我说，服不服的先不管，你答应了再 说。他骂道，我答应你mb！我两个手插 兜，站起来就往外走，行，有种，咱们以 后再见。我走了几步，余仁杰就吼道，你 tm给我回来！我转过头，看见他眼睛都 红了，特别愤怒，特别疯狂，上来就一拳 打在我脸上，然后一脚把我踹翻，一顿 打，发泄完之后，他说，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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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 的皮球，坐倒在草坪上。 这个货下手真狠！我摸了摸已经有些 肿起来的脸，疼的吸了一口气，我说，喊 东哥。 ……东哥，停顿了好几秒，他好像不 会说话一样，声音很小的喊了声。我坐在他边上，说论战斗力，我不 行，论有钱，我也比不上你，论及资历， 我现在才开始混，你的确有很多理由不服 我，但是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我捡起之 前给他的那根烟，点着，塞进他嘴里，我 说这根烟，是我最后一根烟，我把它给 你，以后，只要不只是烟，最后一口饭， 最后一杯水，只要你需要，我也会先给 你。我不是你之前跟的老大刘洋，也不是 杨雨泽，李文龙，我就是程少东，我才开 始混，但我要做老大！一中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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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挺触动他的，余仁杰怔怔的 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从书包里取出 档案袋，递给他，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看 看喜不喜欢。 翻开，第一页姓名班级照片，在往后 看，余仁杰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激动的坐 了起来，警告处分，严重警告处分，留校 察看处分，以及各种批评，消失得干干净 净！他死死的抱住档案袋，望着我缓缓往 外走的背影，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仅仅价值 五块钱的红河，大声的喊了句，东哥！
回家的路上，我的胸中好像包着一团 火焰，越烧越烈，让我浑身上下都贯彻着 莫名的力量，我恨不得狂奔，呐喊，非常 的开心，非常的激动，成功的收服了余仁 杰，我终于在一中有了一片势力，虽然是 最小的那个，但是，这却是一个极好的开 始，我有一种雄图霸业就从此刻崛起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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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收服余仁 杰的这个过程，用四个字形容叫做恩威并 施。用学校开除来威胁，这是威，当他被 迫无奈选择跟我的时候，我又用清空的档 案给他恩惠，前一秒心在地狱，后一秒心 在天堂，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感，让余仁 杰初步的被我收服。只要以后多多相处， 我们之间的联系肯定越来越紧密。我感觉 自己的天赋好像被挖掘出来了，说实话， 这么顺利的收服了余仁杰，我挺得意的， 挺满足的，我就想，以后在一中我也是个 人物了，就算是李文龙，也不能随便欺负 我了，我特别想找个人分享这份喜悦。

就在这个时候，叶晓晓的电话打了过 来，我马上接听，不等她说话，就着急的 说，晓晓，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然 而电话的那一头，却是传来叶晓晓低落的 声音，嗯，我知道了，你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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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挂了，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泼 了下来，叶晓晓的这种态度，让我的热情 跌落了不知道多少。

叶晓晓这几天的情绪很不对劲，我又没好 好哄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我小跑着朝她 们家去，心里头想着，叶晓晓如果还在生 气，那我就任打任骂，绝不还口，一定要 把她哄好。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第一次明白，人的一生有很多的偶然 性，这是无法 操控，无法逆转的，在永 恒前进的命运转轮下，什么都有可能发

我敲门，叶晓晓开门，我走了进去， 她拥住了我。炙热的红唇贴了过来，我一只手把她 搂住，另一只手关上门。你怎么了，我气 喘吁吁的用力分开她，说道，晓晓对不 起。她望着我，眼里头有着让我很不安的 泪光，她将整个人都撞进我的怀里，死死 的咬住我的嘴唇，她说，吻我！ 情火在燃烧，我已经不能控制，两只 手托住她饱含弹性的 臀部，将她抵在墙 上，深深地，深深地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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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泛起一丝丝的血腥，那是我的 嘴唇已经被她咬烂，叶晓晓流着泪，极力 迎合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将她重重 的抛在床上，死死的压住她，我说，你这 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诱惑我，就要承受 诱惑我的代价！将她整个剥 干净，我 赤裸裸的压在 她身上，手指沿着她滑腻的身体曲线 抚 摸，她发出如同小猫一般可爱的低吟。这 胜过最催情的春药，让我彻底失去了理 智，只剩下本能的欲望，云雨初歇，我趴 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 这一番激烈的运动，实在消耗体力。 然而叶晓晓却是趁机翻过身子，把我压在 下面，一只手就抓住我的那个，她凑到我 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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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受得了这种 刺激？刚刚软 了下去的很快挺强抬头，迷乱之中，我听 到叶晓晓的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说 走，走哪去啊。叶晓晓坐在我身上，雪白 的身体在我的眼前化作这世间最诱人的风 景，我陷入了温软之中，已经无法自拔， 而叶晓晓的眼泪，却是顺着光滑的面颊滚 落，轻轻地落在我的肚皮上，却是留下了 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冰凉触感，她说，我要 去上海了。程少东，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程 少东，你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 上你，不只是因为你救了我，也不只是因 为你和我有过那么多的身体接触，而是 我，不再喜欢刘洋这种人，我喜欢你，我 就喜欢你的胆小，我就喜欢你的懦弱，我 就想和这样的你，平平静静的，没有任何 危险的度过将来。可是你，变了，变得像 是我哥一样，那么霸道，那么聪明，甚至 给我的感觉，你比我哥还要更可怕……你 说我不就喜欢男人一点的么，我告诉你， 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怂包，都 希望自己的男人顶天立地，可是我，我最 初的想法，就是希望你不要成为我哥这样 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平静，可是你没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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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速越说越快， 动作也是越来越 激烈，在这悲伤与愉悦的交织中，我很快 就发出一声畅快的 呻吟，缴械投降，而 她被汗水，泪水打 湿的面颊，却是温柔 的靠在我的肩膀，重重地，死死地咬住。 啊！你 干嘛，我疼的差点就要坐 起，但却害怕伤害到她，只能强忍着，汗 水一滴滴的滑落，一分钟后，她才撒口， 我的肩膀上血液鲜红，一股股的涌出，整 齐的牙印，深可见骨，她靠着我说，懦弱 的你，胆怯的你，是我喜欢的，我想要和 这样的你度过一生，霸道的你，改变之后 的你，却是让我……他说到这，突然住口，我有些紧张的 问，让你什么。 她舔了舔我的耳朵，小声又深情的 说，让我深深的挚爱，我爱你！ 这句话，彻底将我点燃，我也管不了 那么多了，翻身将她压住，我嘶哑着说，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上海。她哭 着，抱住我的腰，不是我，不是我，是我 爸妈，早就要去了，如果不是我哥，我早 就转学了，可也正是我哥，让我爸下定了 决心，他觉得这里太乱了，要去上海这种 大城市做生意，我跟他闹过，哭过，可是 都不行，程少东，我没有办法！ 我怔怔的坐在她身上，一时之间竟不 知作何感想，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在我的辉煌人生刚刚崛起的 时候，我失去了叶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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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我把叶晓晓拥在 怀里，听着她慢慢的跟我讲。 我爸妈很少在家，从小都是我哥照顾 着我，正是没有父母在，小时候就经常有 人欺负我们，我哥那时候跟你一样，很胆 小，别人欺负他，他就只会哭，回到家的 时候就抹干净眼泪，笑着给我弄饭吃，他 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因为和 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哥是怂 包，是天底下最垃圾的哥哥。我就觉得他 很没用，就不理他，直到我九岁那年，我 哥为了我给人下跪，还被人砍了一刀，进 了医院，出来后他去找那个人报仇，之后 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样，对外人霸气，对 兄弟义气，出去混了半年，就已经非常厉 害了，我就以有这样的哥哥为荣。
在一中，刘洋追求我，他是一中的老 大，也很霸气，好多人都跟他，我从他身 上看到了我哥的影子，不知不觉间，有点 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了。后来的事情你 都知道，我哥为了我，进了监狱，我去看 了他，他说他不后悔，他说就算不是为了 我，以后他也会有这一天的，做大哥的， 要有担当，不说进监狱，就是吃枪子，那 也不是说说。我听了以后，我很害怕，我 第一次知道，原来做大哥的人，除了威风 之外，还很危险，我就想要找一个胆小怯 懦的人，平平静静的，不要再有这种事情 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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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选择了我，我点了根烟，抽 着，心里头有些苦涩，怪不得那天叶晓晓 会突然间对我那样，原来她不是喜欢我， 我觉得挺伤心的，有的时候男人在某些方 面，比女人更加脆弱，现在我就觉得自己 挺脆弱的，抽着烟，我又突然想，我是不 是喜欢叶晓晓？我到底喜欢的是她的身体 还是她的人？
叶晓晓继续说，可是，我没有想到的 是，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居然真的慢慢喜 欢上了你。听到这话，我明显触动，紧张 的问了句，真的？她拧了我一把，说当然 是真的，可是，就在我喜欢上了你之后， 你却又变了一个人，变得跟我哥那样，争 强好胜，霸道，甚至还拥有我哥所没有的 的一些特质，你算计余仁杰，瞒得了别 人，瞒不了我，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 的，她琢磨了一下用词，然后说，我想了 想，还是卑鄙这两个字能最好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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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抱着她，差不多十分钟，我 才打破了平静，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 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自从我在监狱见过飞 哥，在医院见过陈能之后，我就下了决 心，我说一定要混的厉害，要把飞哥捞出 来，可是我不知道，到底要到什么程度， 才能把一个无期徒刑的人解救出来。我也 没有想一定要怎么样的，可是李文龙找上 门来，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摇尾乞怜， 因为对于李文龙来讲，我是跟飞哥混的， 我是你男朋友，作为一个男人，我不想要 丢飞哥的脸，我不想让你抬不起头，所以 我要打他，他敢惹我，我就打他，打死 他！可是我发现，我一个人打不过他，我 不是他的对手，他有很多的小弟。所以， 我就想要有自己的势力，余仁杰的势力最 弱，手下都是因为钱跟着他，忠心的不 多，我决定用他当做突破口，开始我的第 一步计划。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没有 想过以后要怎么样，就是做着做着，很多 后续的，在你看来不光彩的阴谋，就在我 脑子里面冒出来了。刚才我想了想，我觉 得你说的错了，我是程少东，我不是刘 洋，也不是叶飞，我不要做飞哥这样的英 雄，因为英雄还在监狱里没出来，我要做 枭雄，做历史上曹操那种人，保护你，保 护我爸，救出飞哥，以后，我肯定还有很 多更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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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晓握住我的手，我知道，所以我 矛盾，在你变了之后，我最开始是惊喜， 觉得很开心，后来又害怕你走上我哥的那 条路，所以我跟你发脾气。但是在这几天 里，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想着你在教室 里用一根根板凳腿打折在李文龙身上的样 子，我终于确定，我喜欢的还是那样的 你，我爱你，程少东，你爱我吗？
我听的感动，张口就来，我爱你。她 咬了我一口说，爱个屁，一点没诚意，你 根本就不懂。转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明 天我就走了，你不要来送我，因为我爸妈 都在，别让他们看见了你。我弹掉了烟灰，我说晓晓，我想你了 怎么办，我不想分手。 她抱着我说，不分手，你敢和我分 手，我就叫我哥越狱出来打死你！以后你 要来上海找我，我一直会等着你。 我听的精神一震，以后？以后是什么 时候？她说，在你觉得自己出息了以后， 你就来找我。 我说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出息的，她扑 哧一笑抱住我，怎么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呢？我抱着她说，我就跟你一个人不要 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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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我离开叶晓晓的家， 他爸妈差不多要回来了，要是被他们看到 我和叶晓晓的样子，估计很难解释。我的 心情，怎么说，挺复杂，挺低落，望着挂 满繁星的夜空，我怔然的抽着烟，有着一 瞬间的迷茫，我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 样？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才刚刚崛起， 我和叶晓晓的交往时间也还不长，为什么 就结束了？天意弄人？还是我自作自受？ 我想不明白，最后莫名的开始期待，我在 想，上海到底是什么样，我要怎么才能算 是出息了。回家后，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上 课，也没什么精神，旁边的座位，空荡荡 的，我跟老周说，不要给我安排同桌了， 我想一个人坐，老周答应了。差不多第二 节课的时候，叶晓晓给我发了短信，她说 我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一个月一封 信，你要是敢泡其他的女生，你就完蛋 了。我回了句，放心吧，我的旗杆只为你 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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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放学要大扫除，我拿 着抹布，无精打采的擦着窗户，忽然间手 机就响了，是余仁杰打来的，他说东哥， 快来，我们被人堵住了！
我放下电话，就往外跑，路过水房的 时候拽了根拖把，一脚踩断，拿着半截棍 子就往外冲。余仁杰被人堵住了，不是李 文龙，也不是杨雨泽，而是初三的宋杨！ 他在电话里大致跟我说了，事情的经 过挺简单的，余仁杰带着人在食堂吃饭， 宋杨正好也进来，就说哟，这不是余仁杰 吗？怎么单独带着人在这吃饭，你们那怂 包老大呢？

余仁杰一听就火了，说宋杨你今天吃 什么了，嘴咋这么臭？不会说话就别说， 没人把你当哑巴！宋杨的性格就是一个 字，直！从小练武术，打起架来相当厉 害，下手狠辣精准，以前跟刘洋的时候就 没几个人惹他，他这人讲义气，喜欢就是 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听说余仁杰跟 了我，他就觉得余仁杰特别没种，特别好 笑，今天碰到就随口嘲讽了一句，但是他 万万没有想到余仁杰不做老大了还敢这么 横，一下子就火了，说你是什么东西，有 资格跟我说话？去，叫你老大程少东去， 看看那怂包敢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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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余仁杰一起吃饭的都是他兄弟，相 当忠心，就不乐意了，拍桌子起来指着宋 杨的鼻子，你tm再说一句试试？然后宋 杨就一脚踹出去，这人直接栽倒在盘子 里，汤汤水水的溅了一身。两边顿时按捺 不住了，就要开打，约好去草坪，在路上 余仁杰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到草坪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余 仁杰带了七八个人，宋杨那边人数也差不 多，但是不得不说，宋杨很能打，他的兄 弟也不错，下手非常狠辣。对于学生来 说，打起架来也是下意识的回避那些重要 的位置，但是宋杨的人不同，百无禁忌， 照头，照卵子，哪脆弱朝哪打，一副要命 的架势，直接就把余仁杰一伙压住了。我 提着棍子就上去了，宋杨我认识，朝着他 背后就是一棍子。

有人发现了我，喊了声扬哥当心！猛 一回头，就看见了我，他的反应特别快， 在我棍子挥过去的时候，就已经避开了半 截身子，这棍子重重砸在宋杨肩膀，他也 不叫疼，把另一端握住，就是一拽！ 力气比我大得多，直接就把我的棍子 夺走了，他骂了句，偷袭老子，你tm是 不是想死？说着，一棍子就下来了，毫不 留情的砸到我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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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黑，半截身子都软了，宋杨 一膝盖顶在我肚子上，然后用手肘，狠劲 的捣着我的脊背，我胃里头一酸，有很强 烈的呕吐感，但也是这呕吐感，让我清醒 了过来，我一只手掐住他的大腿，另一只 手握拳，就在他的背上砸着。但是，我的 力气没有太大，而且位置属于不利，由下 往上发力，对于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他每次的肘击，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我崩 溃！我忍不住了，我觉得在这样下去我会 没命的，眼睛一红，也下了狠心，一把掏 进他裤裆底下，抓住那玩意就是用力一 捏，宋杨疼的嗷的惨叫，就把我放开了， 捂着裤裆乱跳！ 他小弟喊了声扬哥，你没事吧？ 宋杨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打，往死里 打！余仁杰一伙已经被制服了，五六个人 按着就是一顿踹，剩下的两个人过来把我 抓住，一拳就砸在我肚子上，我半跪在地 上，站不起来，宋杨差不多缓过劲来，抓 起地上的棍子，一棍子就砸在我头上。 血液，一股股往下流，宋杨却仍然不 停，又是一棍子砸在我脑袋上，我嗅到了 夹杂着汗味的腥气，舌头下意识的一卷， 才知道鲜血已经流到我鼻子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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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杨，卧槽尼玛！我不知道余仁杰是 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哪来的力 气，但是我非常感动，他勉强爬起来，推 开一个人，就朝着宋杨扑过来了。 没成功，当然没成功，还有两个人按 着我，他们就把我抛下了，截住了余仁 杰。二打一，又是余仁杰没什么状态的情 况下，直接就把他拾掇了，按在地上，有 个人用脚踩着他的头。我特别愤怒，特别痛苦，同样也特别 后悔，我就在想，我他妈的这么没用，还 做余仁杰的老大？还把他害成这样！我叫 了一声，宋杨，你麻痹的冲我来！ 我就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想要把 他拽翻。但是他下盘特别稳，一条腿拽着 我，没太大压力，他就说放开，听见没 有！我不听，他就骂了句，拿起棍子又是 砸到我头上，我的头无力的垂下去，几根 草都滴上了血迹，变得暗红。 宋杨举起棍子，还要打，我却听到一 个让我无法平静的声音。 “住手，宋杨，你个王八蛋，放开程 少东！” 是叶晓晓，她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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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不 知道她为什么会回来，被她看见我现在的 这种样子，我还有什么脸，还有什么资格 再和她在一起，我特别痛苦，同样也特别 疯狂，我趁着宋杨看向叶晓晓的时候，一 口就咬住他的腿，狠狠的咬，他的牛仔裤 在我嘴里头搅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不管牙疼，就是咬，我恨不得生生的撕 下他一块肉！宋杨一脚踢开我，你tm是狗吗？捂 住大腿就是猛搓。 之后我就晕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车里。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叶晓晓， 我有些激动，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但是稍 微一动，脑袋上就传来剧痛，伸手一摸， 已经缠好了绷带，疼痛我忍不住发出嘶嘶 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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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晓哭着说，我想你了，我不想 走，就央求我妈想回来见你一面，跟你道 别，没想到就看到你被打，程少东，我求 你了，你和以前一样好吗，别再去打架 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这话我听了，挺伤心的，觉得自己好 没用，昨天才跟叶晓晓说过，我要做枭 雄，今天就被人打的满地找牙，我抬不起 头来，但是我不愿意放弃，我说不行，今 天的仇我迟早要报！

“报仇？呵呵，这么小一丁点孩子， 就这么记仇，长大了还了得？”说话的人 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我一直没注意到 她，这个时候一看，是一个女人，我只能 看到背影，长头发，身体削瘦，没有带耳 环，项链这些饰品，我只看到她驾驶座边 上的一串车钥匙，有着四个环的标志，这 是……奥迪！ 叶晓晓小声说，这是我妈。 叶晓晓的妈妈转过头，说你好，我叫 杨永英，是叶晓晓的母亲，和我单独谈谈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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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叶晓晓的母亲，但是现实并没有给我太多 考虑的时间，车一直开到市中心，才停了 下来。她对叶晓晓说，你在这等着，我和 小东聊一聊。 叶晓晓很不乐意，我伸出手拍了拍她 的肩膀，示意她等着，自己深吸一口气， 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招牌上是一 串字母，像是英文，又不敢确定，总之我 看不懂，叶晓晓的妈妈当先走了进去，我 只能跟着。 门口有服务员弯腰喊欢迎光临，我抬 头看了看，她长得很漂亮，一米七的身 高，栗色的卷发，绝不亚于叶晓晓的姿 色，可却只是一家咖啡厅的服务员。

晓的妈妈笑了笑，说别看了，过来坐，能 在这家咖啡店做服务员，收入可不见得 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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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姨……”也许是因为她是叶晓晓 的母亲，也许是因为在这家陌生高档的咖 啡厅，我显得很拘束，勉强坐下，怎么也 觉得不舒服，怯生生的喊了句。 “你想要喝点什么？”她好像没有听 到，自顾自的说着，喊了声服务员：“两 杯蓝山。”
服务员点头走了，她才看着我，神色 挺温和的，但是眸子里却始终盘踞着拒人 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说：“原谅阿姨擅 自做主，我也是考虑到你恐怕没有来过这 种档次的咖啡厅，所以就帮你点了。不过 你放心，阿姨不小气，蓝山咖啡，这座城 市里只有这一家店是真的。”我当然不会懂蓝山咖啡是什么概念， 我只是感觉心头越来越沉重，在这小小的 咖啡厅，我竟然有一种自己很渺小的感 觉，叶晓晓的妈妈看我的眼神，分明没有 什么鄙夷和轻蔑，但我却是越来越紧张。 “谢谢阿姨。”我抹了把冷汗说道。 咖啡一会儿就端了上来，她轻轻的搅 拌着，不缓不急，有一种很优雅的气质。 我心里头在想，叶晓晓家里应该没这么有 钱吧，她家的那个小区，好像也没有那么 高档吧，为什么她的妈妈，竟然会有这样 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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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乱七八糟的想着，她却不知何时抬 起头，看着我笑吟吟的说：“喝吧。” 我像是一个傀儡，端起来就喝了口， 挺烫的，而且味道酸苦，差点吐出来，我 强忍着咽下，一阵反胃。 她摇了摇头，轻叹道：“糟蹋了。” 咖啡厅正中有着一个钟摆，滴答滴 答，我的目光，我的心情，也跟着这节 奏。没有人说话，我是不知道说什么，而 她，只是纯粹的不想说。过去几分钟，她 轻轻端起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说 道。
“程少东，父母离异，自小跟着父亲 长大，父亲是水泥厂的普通工人，薪资微 薄，对么？” “是的。”我觉得很被动，我觉得我应 该说些什么，刚一抬头，就看到她竖起的 细长手指正停在嘴边，这是一个噤声的动 作，我只能闭嘴。她说：“你不要误会， 我说这些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为了给你 一个更直观的对比。我是叶晓晓的母亲， 我还有个儿子，叫做叶飞，你应该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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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看到她眼里划过的悲伤。 “不好意思，想到他就有些失态。”稍 微停顿了下，她继续说道：“从小，我和 晓晓的父亲，就很少陪伴他们，我们都在 忙于事业。你可能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 在这浅滩一般的城市里奋斗，那种感觉， 英雄无用武，很不好。” 浅滩一般的城市，我想到一个成语， 龙游浅滩，莫非她是再说自己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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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只能听她说：“至少，我们 成功了，事业，很顺利，但是我们却失去 了儿子。

们拿钱打点，枪毙恐怕是唯一的可能。我 们很痛苦，也很害怕，所以晓晓，这个女 儿，我和我的丈夫都很看重，你懂我们的 感受吗？” 我点了点头。 她望着我，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 的点动，忽然间，她的眸子里划过诚恳之 色。“既然你懂，我希望你离开晓晓。” 果然，这才是今天谈话的目的。 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有些勉强的说 道：“我喜欢她，我爱她，她也爱我。” “爱？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跟我说 爱？”她觉得很可笑，说道：“我和晓晓的 父亲，本来就不是这座城市的人，我们原 先就是上海人，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来到 这里赚钱，钱赚够了，这座城市已经不能 带给我们更多的空间，所以我们要回到上 海，那是一片你无法想象的广阔天空。你 信不信，一个月，晓晓就会被上海的繁华 吸引，两个月，她会发现很多优秀的男孩 子，三个月，她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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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咬着牙说：“我不信！” 她明显有一种意愿被违逆了的恼怒， 有些冷漠的说道。 “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不管你答不 答应，晓晓都会离开你，总有一天，她会 彻底忘记你。” 我想到了昨天的抵死缠绵，肩膀上的 牙印似乎都痛了起来，我说。 “杨阿姨，我现在是配不上她，但这 并不代表将来，我答应过晓晓，以后出息 了会去找她。” 她清冷的笑了几声，站了起来，说 道。“我不知道你的出息的定义是什么， 钱？还是势力？你有什么？难道凭着你和 那些不三不四的坏学生的鬼混？程少东， 阿姨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你想要来上海 找晓晓，可以，我就给你所谓的出息一个 定义，如果有一天，这座城市再也容不下 你程少东，那么，你就来上海吧！”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散落在前额的发 丝，最后望了我一眼。 “我和叶晓晓的父亲，用了二十年， 才完成这个目标，你呢？多少年？二十 年，三十年？恐怕晓晓不会等你那么 久……再见吧，记得把杯子里的咖啡喝 光，不要浪费了，挺贵的。” 说完，她就走了，我怔怔的坐着，端 起杯子，温热的水汽扑在我的脸上，模糊 了我的眼，最后，我一口喝干了这杯咖 啡，将那酸苦一口而吞，离开的时候，我 注意到她杯子里的咖啡，还有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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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离开咖啡厅的时候，门开的奥迪 已经不见了，我早就猜到叶晓晓肯定违抗 不了他妈 妈的意愿，但心里还是一阵怅 然若失。 当这座城市再也容不下我的时候，我 才有资格去上海见她……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座城 市容不下我呢？我不明白。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跟我的 心情一样，很不好。我掏出电话，打给了 余仁杰，我说你没事吧，兄弟们怎么样。 余仁杰说，没事，伤的不是很厉害， 在医院包了下，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说 那你挑两个还有战斗力的人出来，跟我去 做一件事。 做事，什么事？他问。 堵人，堵宋杨！我说。
在校门口集合，余仁杰带了两个兄 弟，他过来喊了我一声东哥，其他两个人 也跟着喊了声，我看出他们眼里都挺不服 气的，如果不是碍于余仁杰，根本不会鸟 我。我不意外，这是应该的，我刚刚当上 大哥，就被宋杨打了一顿，威信这个东西 基本为零。我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烟，说 道，兄弟们，走着，报仇不隔夜，今天就 教教宋杨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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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当头走了，余仁杰跟在后 头，那两个人也跟着，有些不情愿，左边 的寸头，穿着大裤衩，白色背心，叫做张 淮铭，右边这个矮个子，脸上有些雀斑， 叫做吴杰。张淮铭就问，东哥，我们几个 人去打宋杨，你确定能打过？今天中午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都被虐 的一面倒，现在就四个人，人人带伤，尤 其是我，脑子上缠着一圈绷带，怎么看怎 么都是重伤员，居然还想去打宋杨，他们 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疯了。我说，我纠正 下，不是去打宋杨，是去堵他。吴杰吐着烟圈说，宋杨回家的路上肯 定会和自己兄弟一起走的，我可是知道几 个人跟他顺路。我说，不是在路上堵他， 在他们家门口。 到家门口打人！他们俩明显吓着了， 对视一眼，有些害怕，有些 兴奋。 余仁杰打了个响指说，少在这瞎叫 唤，听东哥的，打赢了这仗，我请客去吃 椒麻鸡，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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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鼓舞士气，我听了都稍稍有些振 奋，拍了拍余仁杰的肩膀，我们很快就到 了宋杨家，没敢在门口多待，在一旁巷子 口的阴影处等着，吴杰这小子有点蔫坏， 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个装垃圾的口袋，说 东哥，一会儿看见宋杨，直接套在头上， 先暴打一顿，把他战斗力给注销掉，之后 咱们再慢慢算账。

余仁杰望着我，我说成，就这么搞。 差不多半小时，终于看到宋杨的身 影，我给了吴杰一个眼色，他和张淮铭悄 悄绕到另一边，我走了出去，喊了声，宋

他站住，望着我头上一圈一圈的绷 带，抱着胳膊说哎哟，这不是传说中余仁 杰的老大东哥吗，咋，被我打了一顿，变 成阿拉伯人了？瞧着头上一圈圈的，够 性感的啊！

我说怎么，杨哥望着眼热，也想 性 感点？这我能帮你啊。 宋杨张嘴就骂，nmb的，不想活了 吧！撸起袖子，他就要上来打我，我一个 眼神，余仁杰就扑出来了，两个人冲过 去，宋杨压根不怕，说两废物，来，你们 一起来，老子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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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儿子呢，这个时候你就算真叫爹都 晚了！他的身后，忽然间传来张淮铭的喊 声，吓得一回头，就看见当头套来的大口 袋，我们几个人把他按住，装在袋子里， 抬着就跑。 路上，吴杰故意把他抬得那个角往地 下蹭，坑坑洼洼的路面，撞得里头的宋杨 七荤八素，一个劲的骂，我们到了巷子 头，那边是堆垃圾的地方，很少有人，就 把宋杨抛了下来。
泥马的！余仁杰直接就开打了，上 去就是一脚，张淮铭和吴杰也是，拳打脚 踢，袋子里头的宋杨滚来滚去，就在那 骂，孙子，有种把爷爷放出来！ 妈的， 就知道用这些阴招，你们这群孙子，孙

我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觉得很不是 滋味，直接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我说， 放开他！ 啥？东哥你说啥？吴杰问了好几遍。把他放出来！我又说了一遍，瞅着余 仁杰说，他犹豫了下，最后狠狠的踹了一 脚，才把袋子口袋解开，宋杨的头就冒出 来了，特别 硬气，一直没求饶，还在 骂，打啊，继续打啊，孙子！有种把我弄 死，弄不死明天到学校老子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