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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州工作九年时间里,从来没去过上海。离上海最近的一次是去花桥希尔顿。同事老张指着不远处,对我说那边就是上海了。我顺着他指着方向看过去,和苏州的城乡结合部没什么不同。有高楼,有城中村,满马路的车跑的正欢。对上海最初的印象无非是一口:侬好,侬好!好学却又特别的话语。因工作在酒店常常接触到很多上海的游客,老上海人的精明与小气,常常遇到。我以前的领导说这样的笑话,上海人去扬州做足浴,都是问好了时间价格。把手表脱下来看一看时间,再往桌子上一扔,对着足浴小妹说来九十分钟。
我到上海却是在一个夜晚,去年换工作,公司通知先到总部培训。我当时还在想公司福利怪好的,还没上班就能安排到上海培训,吃住全包的好待遇。谁知道是我想的太多了,到上海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好不容易到了住处一看,是一个商住两用的写字楼。所谓的公司培训中心是两套房子,一套做培训教室,另一套是学员们宿舍。在培训教室里上了两天课,我们就被发配到项目上。接下来的一个月跟着老师傅们干最苦最累的活。效率是对上海的第一印象,早上培训,下午考试,再公布成绩。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先是在浦东迎博医院,后来去了仁济医院。上海的交通四通八达,不过去上班却很不容易。当时我住在金桥,去迎博要倒四次车。八点上班,六点半就得出门。后来我又把出门时间调整到六点,因为实在受不了地铁里的人挤人,而且早起挤车的基本上都是和我一样的外来崽,别指望能挤出什么好福利。换乘地铁的时,那一股人流的速度快的惊人,大家都在小跑。一不小心,能被女人走丢了。带我们的老师傅都是上海本地人,工资低的可怜。我还算比较会讨人喜欢,总是提前上班,又很会和人套近乎。去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冲开水,回来师傅阿姨的倒一圈。我才去的第一天,带我的师傅问我是哪里人?我如实回答,等到我问他的时候,他仰着头晃了晃手腕上的金表:阿拉上海宁!优越感非常明显。当然作为本地的拆迁户,确实有优越的资本。大街上的房产中介,挂出来的房子,最便宜的都是三百万起。
中午在医院里吃饭非常的便宜,6元在上海也能吃上一顿盒饭。出了医院门,却要困难的多。休息的时候,我在金桥吃过几次中式快餐,两素一荤要二十,番茄蛋汤另外收费。更多的时候,我和老朱在楼下吃徽州菜饭,一份鸭腿饭只要十四管饱。偶尔改善下伙食去面馆吃碗面条,也是十八的起价。也去了几个上海热闹的地方,七浦路,外滩,城隍庙,陆家嘴都很近。步行可以连贯。只是和弟们妹们一起逛街,难免发现自己老了。当他们掏出手机对着白渡桥狂拍的时候,我还在纳闷,不就一破铁桥吗?既不高也不长。七浦商城里卖衣服的白大腿很多,那身材没话说,反正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走两圈,把我是给看硬了。拖着皮箱的外地小商贩,女孩子居多,一个个器宇轩昂,步子走的急,停下来都是很大声的和老板讨价还价。看她们的样子吗,我都觉得她们会做生意,能赚到钱。外滩只是散散步看看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上海的公共厕所不太好找,我们逛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在城隍庙入口小公园找到个卫生间,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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