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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苏州待了九年,从二十二到三十一,人生中最美的时光都给了苏州。一座人称天堂的城市,留下了很多难以忘却的往事。回来已近两年,常常梦到那日离开苏州,从火车上凝视窗外,曾经一遍遍熟悉的风景。说起来我的人生很支离破碎,从读小学开始,在外婆家上学,远离了儿时的玩伴。读高中,执意去县城借读,疏远了初中的挚友。再鬼使神差的来了苏州,九年的时间,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而今再回到人生的起点,默然回首,又一个周期的断层,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一个人重新开始。
还记得那年初到苏州,年轻气盛,拿着八九百的工资,交完房租,常常吃不饱饭,却坚信腹有诗书气自华,早上总是第一个到公司,然后大爷般的坐在公司客户区翘着二郎腿,看报纸。虽然公司的前台美女没有说我,现在想来,她们肯定是笑了。才到苏州是快乐的,两个同学同住,不会太寂寞。也曾陪着老李去泡妞。妞长的和当时很红的林心如有几分神似,回来后老李大言不惭的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那个和妞同住的一个奶子很大的室友,着实让我动心。水哥却很不屑的对老李说:你这不是害老道吗?奶子这么大,屁股这么圆,一看就不是处女。其实水哥哪知道,我这个人虽然外表老实,骨子里从来不介意什么处不处,被狐狸精迷,被玉兔精惑绝对心甘情愿。妖精善变,总归是漂亮的,我喜欢外表漂亮的女孩子。当时姑娘们住在梅花新村,我们去过两三次,最后却因为老李不理智的行为,最终这段哄哄而去的恋情,结局很不完美。
住城中村理三块钱的大爷头,理发的时候,头上油的剃头匠问我是不是厨师。每天在网吧里鏖战,却又没有条件天天洗澡,去工厂上班,那同组的姑娘常常嫌弃我身上有意味,虽然她不说,我还是感觉到了。这不代表她不关注同龄人的我,师傅们不在的时候,她也会悄悄问我,大专毕业为什么会来干这份工作。到昆山加班的时候,公司给我们开了个小旅馆,一天干16小时,回到旅馆的时候遇到漂亮的前台,她油嘴滑舌的对我们说:房间臭。我第一次大着嗓门对女孩子说: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叫男人。说完后,觉得自己竟然也可以老着脸调戏女孩子了,情不自禁的认为自己开始有那么点男子气概。
工作闲暇的时候,老李常常和我去向阳桥旱冰场溜旱冰。满场的厂哥厂妹,过度的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大家身材都很好。胖子很少,水哥常常说:光看大家的样子,就知道资本家压榨完劳动者所有的剩余价值。旱冰场早上的生意很不好,下午常常要排队。以至于下午即使排上队,穿上的旱冰鞋还是热呼呼的。每当我穿上旱冰鞋,想的都是大家的香港脚交叉感染。但是旱冰场里有漂亮的姑娘,我们一无反顾的,溜进去。盯着一个又一个,昏黄灯光下的厂妹,一饱眼福。有几次我觉的几个漂亮的厂妹也同样用热烈的眼神回应我,一冲动,跟上去搭讪。可惜搭讪的技巧太拙劣,没头没尾的来一句: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厂妹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不吭声飞快的溜走。留下我一个人,扶着旱冰扶栏,反思自己长的不够帅,搭讪失败。
可惜好景不长,等公司业务最忙的季节一过,我就被裁员了。师傅们的说法,是我不陪他们踢球。我陪他们踢球,眼睛都踢伤了。当然第一次出来工作,我相当的笨拙,挖洞洞板,我完全不在行。有次拿手术到削模型时,竟然把指头给切伤了。旧伤刚好,把大师姐的玻璃杯又给打碎了,直接拿手去捡,又划了很大的口子。和我一起裁员的还有小平。小平是四川人,个子矮,口头禅:搞啥子吆。我们一起找工作,04年的夏天,我们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苏州的各个人才市场,几个来回,竟然可以放着车把,骑的很开心。等过了这个夏天,却怎么也找不回这种特殊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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