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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当天,这对父子都刚从机场回来,两人约了不同朋友去不同地方打高尔夫。肖爱山原本不爱高尔夫,受儿子影响,父亲才好奇着拿起球杆,结果再也放不下了。两人最大的愿望是去世界上最好的球场挥几杆,不久前的澳洲之行原本可以圆梦,结果怕妈妈吃醋,就把这一项活动给取消了。说到这,爷儿俩相视一笑,“没关系,下次咱俩约着去。”
肖爱山和肖海亮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很特别,或者说,很平淡。因为职业关系,父亲错过了儿子最叛逆的青春期,直到儿子24岁退役之后,肖海亮与肖爱山才开始真正相处。可此后不久,儿子又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准确来说,他们同一屋檐下的时间不到10年,这在中国传统家庭的父子群像里,算是异类。
他们既没为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红过脸,更没血气方刚地动过手,两人更像是一对心智成熟的朋友,自个儿熬过了困惑期,等相遇的时候,全是happy ending了。所以,我可以毫不避讳地向他们问起一些略显敏感的话题,比如,父亲的光环。肖海亮的回答非常自然,也很真实。“我干嘛要排斥父亲的帮助?我懂,有些人是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父亲为他们安排了一切,但我不是,跳水是我自己选的也是自己在练,我从小就在队里跟教练生活,没这种逆反心理。现在真要什么帮忙,我会直接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一种特别健康的相处模式,彼此独立又相互关联。
不过,长辈们终归是渴望四世同堂的大家庭,肖海亮刚从队里退下来的时候,父亲备好了大房子想一块儿住,可独立惯了的儿子拒绝了这样的要求。结婚后肖海亮作出了妥协,把新家安在了老俩口隔壁,走路20分钟,开车2分钟。肖海亮笑着说,我们就保持一碗汤的距离。“煲好一碗汤端过去,还是热的,挺好。”每逢周末,这一家人都能聚在一起,吃饭喝酒。问起老爷子爱喝什么,肖爱山指向儿子,“都听他的,他对这在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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