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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h]zhw 于 2013-6-25 19:15 编辑
04年的时候,苏州有条很出名的街。我刚搬家到官渎里的那个晚上,同住的同学执意要带我去参观下。官渎里是一个不大的城中村,住的大多是小商贩,拾荒者,间或也有一两个我这种大专毕业生。破破烂烂的路,一两家廉价的理发店,早点铺子,也有开水房。大厕所脏的不像话,一排的露天开放式大缸,粪便到处流,苍蝇进去都要被熏死。官渎里北面的马路对面是新建的新村拆迁房,南面紧挨着火车道。火车道边的栅栏总被人扯开一条口子。我们也正是从这条口子穿了过去,五分钟不到,便是华东电气城。那晚下着小雨,我同学带着我来回走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路边都是黑灯瞎火,关了门,末了我们才在路口发现两个抽烟闲聊的警察。
接下来我在厂里上班的日子,也总听到工友们对那一种壮观的向往。大抵临近发工资的日子,这种情绪越发的浓烈。去华东电气城搞小姐,总被工友们挂在嘴上,大有组团嫖娼的架势。但每到临上阵时,大家总在一团哄笑中各走各的路。我见识华东电器城的壮观是一个春天的下午,一长遛的洗头房,百来双白大腿。你路过门口,里面的玻璃敲的咚咚响,让你情不自禁的往里看。这个奶子白又圆,那个屁股翘的很。姑娘们都对着你抛媚眼,殷勤的笑,让你能感觉到一种人在异乡难得的温暖。
我才开始的时候总是满怀期待的走过那条路,又总是假装正经的不正眼往里看,只是稍微用眼角的余光去瞄里面的白大腿。关于羞耻感这个东西,大多数时候还是由于不熟悉。我们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总是表现的彬彬有礼,轻声细语的交谈。等大家在一起呆的久了,结了婚。一点点不如意,吵起架来,脸红脖子粗的互操对方父母的事情常有,无非还是大家太熟悉了,熟悉的忘记了由于陌生带来的羞耻感。
等我青天白日的在这条寻欢路上路过好几次后,我已然和最老道的嫖客一样,走的虎虎生威,看的正大光明。毫无亏心的用热情正直的眼光去回应那躲在玻璃橱窗内的温柔。当然几十年的传统文化教育,让我无法一下就踏进野花丛中,没有一个人天生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嫖客。当然理想这个东西遇到现实,有时候就变了样子。我们来回忆一下我当年的处境,22岁得单身处男,满脸青春痘,性欲高涨。看过几十本黄书,躲在网吧的小角落偷偷的浏览过百来部爱情动作片。对于做爱日比交配的理解,无异于瘾君子对海洛因的渴望。湿软热的销魂,时时刻刻在脑海中浮现。我需要一个同样对异性有着强烈欲望的女性交配。可那一年我连女孩子的手都还没摸过。
走进洗头房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给我勇气的是阿燕。阿燕黑发马尾,瓜子脸,身材窈窕。半条牛仔短裤,勾勒出很完美的身型。我是被她的一声 嗨 就给勾进去了。在此之前我拒绝了好几百声的帅哥,来敲个背。进了洗头房我有一点点紧张,她们还没来的急说话,我先开的口。我问她们五十做不做?此前我知道价格,一百一次,但觉得自己年轻又是处男,应该可以便宜一点,更关键的是我的口袋里只装了六十块。阿燕扭扭捏捏看着我不吭声,老板娘则是断然拒绝。我们这边没这个价,不能为你一个人把市场做坏了。五十你还是敲个小背,打个飞机吧。打飞机这种事,我一个干的多了。拿手帮我撸一撸,收我五十块,我觉得很不合算。在一片没钱就不要来的哄笑声中,我被姑娘们扫地出门。
我才到苏州的时候确实很穷,穷的常常没钱吃法,穷的没钱上网,穷的眼睁睁看着别人进了店啪自己心水的姑娘。工厂的日子很枯燥,大师傅们总是不留情面地欺负我们这些小徒弟。端茶递水不算,下了班还得陪着他们去高架桥边草坪上踢球,还得让他们赢。当然对待工厂里的大佬台塆人,他们又扮起了小弟的角色。台塆佬除了常常在办公室毫无理由地把他们骂的狗血喷头,还时不时当着我们的面,故意把他们当狗使唤。
我第一次见到管我们的台塆佬,差点吐了,一付标准恶人加色狼的样子,嘴里没完没了地嚼着槟榔。第一次看到嚼槟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午餐时间过了很久了,这你妈一口韭菜嚼了这么久还不舍得吞下去。台塆佬三万一个月,热爱嫖娼。而且他去的也正是一百块一次红红的小房子,据说华东电气城百来个妞,他都见识过了。按他的说法男人的境界该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女无数。 后来我听说台塆佬娶的越南老婆跟人跑了,每当他对着他胖的出奇的女儿照片发呆的时候,我又觉得他很可怜。年轻时我常幻想有大师傅们的4000一个月的神仙生活,夜夜新郎一个月3000,留1000吃饭上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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