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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最近写了一篇读后感 毛的上台在之前几十年即埋下了伏笔 [打印本页]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18:45
标题: 最近写了一篇读后感 毛的上台在之前几十年即埋下了伏笔
辛亥革命,这是一个从未有过褪色的焦点话题。它的爆发,及其前因后果无不引发每个时代对其的反思。当然在我浅陋的视野里,呈现于我的只有当局意识形态灌输给我的对此革命的令人乏味的定性——这是由孙中山及其革命党人策划组织的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它成功的推翻铲除了绵延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并在此基础建立了民主共和国。然而这一简单的定性却让我心生怀疑。这孤零零的少数海外革命党人如何可以凭空成功的完成了这一意义深远的革命?而这一萦回心际的疑问。在拜读了周锡瑞的《改良与革命(辛亥革命在两湖)》之后,得以解决。并加深了我对1897~1913那段风雨飘摇历史的理解。并在另一个更高的层面对革命前后的意义进行了更深入的思索……
  “虽然,漂流在外的革命者能够利用革命形势,但是,他们却不可能从根本上诱发革命。任何国家之所以发生革命,必须从该国的内部去寻找”(绪论P.2)作者开篇点明了其研究重点,从中国内部入手,并以两湖地区为背景对1897~1913辛亥革命前后十多年进行细致的阐述及深入肌理的分析。
   在中国近代史舞台上,风云变幻,动荡不安,事件层出不穷,只因为追求民族独立与富强。改良与革命交替进行,但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头,最后却昙花一现,问题依旧,传统的束缚依然存在。有识之士不畏艰险,抛头颅,洒热血,探求救国救民之路。但面对欧美列强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历经改革却依然可望不可即。前清遗老们在圆明园付之一炬的烈火中,天朝美梦戛然惊醒。开始重新审视与之打交道的金发碧眼夷族,这再也不之前“剿”不下就“扶”的周边蛮夷。在坚船利炮的威迫下,遗老们开始了寻找新的出路,“中体西用”纳入了他们的思想,巍巍然的北洋水师出现了。然后1895,庞大的帝国,巍然的北洋水师被蕞尔小国的“东方矮子”痛击之后。维新派先声夺人,厉行改革,但改革被慈禧用手轻轻地抺去了。康有为逃了,梁启超跑了,谭嗣同菜市口被斩首了,短暂的改良运动就此告终。这一切情境都深深的触动了湖南书生唐才常之心。这一对“江湖豪侠”情有独钟的读书人准备造反闹革命把皇帝“解救”出来行君主立宪。之前,他渴望得到帝国主义列强的支持,使之革命”合法化”,但却得到拒绝。万般无奈之下他选择了秘密社党(黑社会)作为其革命支撑,成立自立军。当然,秘密社党对革命没有什么崇高的目的,仅仅是对革命后的财富均分和金钱利益产生兴趣。1900年8月间,起义爆发,随之被与唐才常有过交情的张之洞所镇压。张之洞从未想过背叛大清王朝。其结局是以唐才常为代表的一批大好青年被处死为代价。然而革命失败却凸显几个值得注意和深思的意义。
  第一: 这次起义是“两湖地区一个新的,日益自觉的不满的知识分子群体所采取的第一次有强烈斗争性的行动”(P.36)。知识分子的挺身而出,走在了时代的前列,是中国近代不容忽视的问题,这一直延续到八十年代末春夏之交的那次风波。
  第二:作为“新派”的他们曾经呼吸着改革的空气(戊戌变法的实行),问到了权力的芳香(渴望得到帝国主义以及日益独立,手握权柄的封疆大吏),然后这一切愿望纷纷落空之后,在缺少选择的情况下,剩下来的唯一颗明星就只有作为独立力量的秘密会党了。与秘密会党结合这就是他们最后转向所在。而使起义走向悲剧的最紧要原因恰恰也是与秘密社党的结合——“不满的知识分子和秘密会党之间全然缺乏一致的利益”(P.37)
  第三:在唐才常结合秘密会党之际,带来一个重大的,及其有意味的发展“因为它一道带来社会结构中的两个远远割开来的阶级:绅士阶级和流氓无产阶级。”(P.37)一个是指性的社会鸿沟,把有教养的上流阶层与秘密会党的粗鲁的老百姓分割开来。而这也却带来了阶级战争的潜在势力。
   维新运动功败垂成,自立军被扼杀于摇篮之中。辛丑条约的签订使帝国主义对中国的控制更是狂风暴雨。科举制度被废,学堂成为了挤入政界唯一道路。辰州惨案终结了湖南人对帝国主义的有效抵抗,西方扩张主义的巨浪风卷湖南。
   在此背景的伴随下,1900-1906年,历史舞台出现了新的主要演员。“这一次已经不再是受过古典经学熏陶的较低层的绅士成员,而是新学校出来的学生”。而他们的演出方式则是发布内容激烈的宣传品,群众集会和示威游行。他们为数更多,与当时的官僚机构更为疏远,更加认识到迫在眉睫的帝国主义的威胁。激进的学生对帝国主义的不满转移到反满上,因为清政府不能遏制帝国主义的侵略。湖南学生陈天华写道:“杀呀!杀呀!杀呀!…万众直前,杀那洋鬼子,杀投降那洋鬼子的二毛子。满人若是帮助洋人杀我们,更先把满人杀尽,那些贼官若是帮助洋人杀我们,便先把贼官杀尽。”这种情况可以想见,一旦证明通过满清不能达到推翻帝国主义,那么满人就在劫难逃了
  “坚信帝国主义者企图灭绝种族,这可能像轻微的天真无邪的想法那样,使我们感到惊奇。但是,在当时许多中国的知识分子看来,灭绝种族,就是帝国主义意识形态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逻辑推论。20世纪初期,社会达尔文主义在科学上的正确性,被中国知识分子广泛接受:而对于种族主义与帝国主义之间的关系,社会达尔文主义是毫不怀疑的。”(P.56)就这种天真的逻辑推论支配下。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学生运动。1905年学生联合抵制美货。而运动过程也逐步又反帝转为反满清政府。1906年当局开始镇压学生运动,学生运动全面陷入危机。然后就在1906年夏间,就在湖南当局加紧镇压学生运动时,许多学生早就带头和秘密会党接触,并着手准备武装革命(又见秘密会党)。最终各秘密会党单位汇成了一个新的共同组织——洪江会。然后最终分析起来,这次秘密会党结合中,学生的作用不会超过触媒剂的性质。而最终又秘密会党爆发的萍浏醴起义归根结底,任然是依靠其自身所具有的内部原动力而产生的。“浏醴起义所印证的,并不是学生们可以走到省内边远地区,创造出一次革命运动。这次革命运动正是社会矛盾和不满情绪在这个地区潜滋蔓长的结果。在这种条件下,在一定程度上,学生们能够利用这些矛盾和情绪。并引导它们以和学生的革命意识相一致的术语表现出来”(P.70~71)
   在这历史上的一个短暂时刻,在1906年浏萍醴起义的一次有意义的联合中,激进的学生和人民武装暴动走到了一起来。这两个团体响应着显然不同的历史动力。由于官方镇压反帝运动,学生们变成了统治者的革命对手。两湖边界地区的农民和工人,则响应了一个长期存在的阶级矛盾。在自然灾害和经济困难的年代,这种矛盾尖锐起来。关于这两种反抗的不同渊源,我们可以姑置不论,因为学和人民群众,毕竟合并一直,至少形成了带有部分相同观点的革命运动。此次起义和自立军与华兴会两者对比,是颇有启发意义的。虽然自立军和华兴会的计划从未实现,但是他们都代表了较低绅士阶层仔细调度的阴谋,即,把秘密会党当作惟利是图的冲击部队毫无二致的力量来使用。对那两股起义力量来说,是没有什么自发性的。但是1906年则有极大的自发性。在一个从自身的渊源勃然兴起的人民起义中,学生们只起着与触媒剂毫无二致的作用。
   在自然灾害和经济困难的年代,这种矛盾尖锐起来。关于这两种反抗的不同渊源,我们可以姑置不论,因为学和人民群众,毕竟合并一直,至少形成了带有部分相同观点的革命运动。此次起义和自立军与华兴会两者对比,是颇有启发意义的。虽然自立军和华兴会的计划从未实现,但是他们都代表了较低绅士阶层仔细调度的阴谋,即,把秘密会党当作惟利是图的冲击部队毫无二致的力量来使用。对那两股起义力量来说,是没有什么自发性的。但是1906年则有极大的自发性。在一个从自身的渊源勃然兴起的人民起义中,学生们只起着与触媒剂毫无二致的作用。
   最后周锡瑞在深入分析了这次起义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管怎么样,在历史上的一个短暂时刻,在1906年浏萍醴起义的一次有意义的联合中,激进的学生和人民武装暴动走到了一起来。这两个团体响应着显然不同的历史动力。由于官方镇压反帝运动,学生们变成了统治者的革命对手。两湖边界地区的农民和工人,则响应了一个长期存在的阶级矛盾。在自然灾害和经济困难的年代,这种矛盾尖锐起来。关于这两种反抗的不同渊源,我们可以姑置不论,因为学和人民群众,毕竟合并一直,至少形成了带有部分相同观点的革命运动。此次起义和自立军与华兴会两者对比,是颇有启发意义的。虽然自立军和华兴会的计划从未实现,但是他们都代表了较低绅士阶层仔细调度的阴谋,即,把秘密会党当作惟利是图的冲击部队毫无二致的力量来使用。对那两股起义力量来说,是没有什么自发性的。但是1906年则有极大的自发性。在一个从自身的渊源勃然兴起的人民起义中,学生们只起着与触媒剂毫无二致的作用。”(P.79)
   令人激奋的是,满清政府看到风雨飘摇的大局,自觉执行了维新派遗属继承人的角色,搞起了清末新政,毫无疑问,新政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特别是一些封疆大吏,满人似乎黑暗中看到了光明,改良若成,革命会灭,清廷便永存,中国也会少很多麻烦,因为满人能顺应民心抵制帝国主义,谁还会搞什么提着脑袋干事的暴力革命呢?而这些改良的支持者便是周锡瑞称作的“城市的改良派上流阶层”。这种称呼不同于我们往常所称的国内立宪派或君宪派。周锡瑞为这个阶层做了如下的定义:士绅阶层的一部分,通过参与举办工业企业,某些成员成为了资产阶级代言人,但是过去中国工业化确实过于软弱无力,(他没用我们所惯说的资产阶级软弱性):就整体而言,没有充分地和绅士渊源决裂,没有充分地承担起发展工业,兴办自由企业以及实现经济合理性这些资产阶级的意图。虽然他们明显区别于旧式的绅士阶层,但它尚未成长为了资产阶级,以此类推,资产阶级在辛亥革命前还未作为独立的政治力量登上历史舞台。然后这一颇为新颖的观点,会对中国近代史研究造成怎样的影响呢?或许中国近代体系将重新改写。这些上流阶层进入了谘议局,发起了三次国会运动,然而这个谘议局是顽固派所不屑的。预备立宪似乎是治愈中国的一味良剂,但每一次朝廷被迫对省谘议局采取最后的对立立场,它就加深了和改良上流阶层间的裂痕“。这就迫使他们革命到来之时,投入革命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们用不着替满人卖命。
   清末新政轰轰烈烈的进行着,新军,新学堂和新兴工业,省谘议局和向着立宪政府的进展,收回利权,爱国主义。所有这些,似乎预示着中国一个新时代的黎明即将到来。读史至此,会有许多人疑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依然会有如此众多人提着脑袋革命?为何时候革命爆发了?革命能避免吗?曾经这也是我的疑问。我一度认为既然都新政了,何必再多此一举革命呢?但是在周锡瑞对新政过程进行慎密的分析之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革命是必然的!因为许多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新政给谁带来了利益?是否有利于中国当时问题的解决?皇族内阁加深了满汉矛盾,使人们认清立宪本质,废止科举本是好事却堵塞了那些无钱入学堂而靠尊孔读经升官发财之路,而贫苦书生带着愤懑之情无奈中进入了新军以谋生路。这种政策很有利于改良派上流阶层,它主要是学习西方。新政需要大量资金,“担负这些新政费用的纳捐的人们,则是中国比较贫困的阶级”,新政被看作是“对人民施行暴政的罪恶政策”。新政虽然是全面彻底的,是蔚为壮观的,甚至是含有革命意味的,由于其昂贵的费用导致了“新政愈实行,财政资源愈益枯竭,而人民则愈益痛苦”。终于1910年爆发了长沙抢米风暴,这是人民群众反对新政措施和反对帝国主义联系在一起的结果。在此,“城市贫民和顽固派观点利益吻合:既反对新政,又反对帝国主义。因此,城市贫民愿意遵循顽固绅士的领导和调度。”(P.172) 派试图引导人民反对新政和帝国主义,两者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一致,最后顽固派受到了惩罚,但这并没给改良派开辟美好的前景,导致祸乱的根源并未被消除,人民群众对新政的反对矛头指向满清政府。最后不管人们对清王朝有什么看法,大家都得承:新政失败了。工业方面的收回利权活动,在一片经济萧条的声浪中凋谢了。收回铁路利权运动,在实行国有化和举借外债中夭折了。预备立宪,只产生了一个“皇族内阁”。内阁中,满人以半数优势胜过汉人。省和地方的新政代价,引起了赋税倍增和通货膨胀。甚至有由此引起:军队剪裁军饷,学堂被迫关门。无力使受自然灾害袭击的受难者得到温饱,当局者坐视,城市里拥塞着了无秩序的饥民群。在外国侵略军横少城市无辜群众时,清当局只能调集军队,站在外国人一边,麻木的默认,中国只有死亡一途!
   1911年,革命已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反满革命成为了包治百病的良药。但是各个阶层除了反满一致以外,没有大家一致认为的理论,对国家前途也无明确的规划。一系列的因素经济衰退,自然灾害,由新政引的不满,打击士兵和学生最厉害的政府开支的削减,对铁路国有的愤怒,以及立宪运动的涉足不前,所有这些联合起来创造了一种不满现状和丧失前途的气氛。这种不满最后集矢于中国的最高当局——满清王朝。…所有各阶级的不满,产生了一个普遍信念,那就是清王朝已崩溃边缘。当文职的、军事的上流阶级逐渐产生了这种信念时,他们准备一旦革命来监,就唾弃满清王朝,支持革命事业。反满革命成了当时包治百病的良药。孙中山资产阶级革命党人一开始与唐才常一样,利用秘密会党起义。但多次革命起义都被装备精良的政府军队镇压。同盟会内部分歧越来越来打,共进会可以看做是与同盟会的分裂,但他却促进了长江流域的革命,后来与新军中的文学社合作首义武昌。清政府就像纸房子一样顷刻倒塌。而所谓的新政也只是昙花一现。武昌起义成立湖北军政府。是那样的突然,优势那样的令人难以想象的。黎元洪创立了一种由军界上流人物与绅士官僚支持者结合起来的统治方式。这种方式后来被北洋军阀各督军们所效仿。革命给各阶层以巨大冲击,改良派上流阶层见风使舵,为维护自己的利益先后附和了革命,并统治了各省的革命政权。原因是那些名声赫赫的革命党人大量在海外流浪。这样,“辛亥革命是以武昌新军中的士兵和下级军管发动的军事政变开始的…新的城市文职和军事上流阶层人物登台,统治了各省的革命政府。…只有立宪派上流阶层,才具有管理民政事务身份的地位和经验。更重要的是,只有他们才能在中国其它地区号召绅士,官吏和军官的支持。只有新军军管具备必须的权威和经验来领导他们的军队保卫革命,…革命本身毫无疑问仍是一个上流阶层的革命周锡瑞对辛亥革命的评价中写到:“贯穿整个中国,辛亥革命的后果,是加强了地方绅士的权力。但是,那个上流阶层的本质特征和行动作为,并不一致。在腹地的集镇和小城市里,地方绅士可能怂恿秘密会党,执行传统的地方民团的类似职能。在首先发动和领导革命的主要城市,新军为革命提供了一个有把握的,现代化的军事支持。而秘密会党择被视为社会治安不可接受的一种威胁力量了。在革命大旗下,如果城市上流阶层要实现他的期望。实行它的西方改良计划,一种安定的社会政治环境,就是必不可少的。正是城市上流阶层对于改良的这种愿望。使得它首先为安定所左右。其结果,如同新政本身一样:新政活动所导致的辛亥革命,在政治上是进步的,而在社会上是倒退的。”可以看出周锡瑞扩大了上流阶层的作用,而缩小了革命党人的在革命中的影响。中国策划年管理南京临时政府,虽然革命党有大权。但实力终究敌不过上流阶层。由于上流阶层处于维护其利益,他们对维持治安的关切胜过了中国革命的爱国主义和民主共和观念目的,这样他们就很容易同袁世凯北洋集团妥协合作。革命党实力还远达到与北洋集团想抗衡的程度,迫于各方面危机被迫妥协,袁世凯担任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书中这样评价到“这些政权即不具有特殊的生命力,更不是什么袁的代替物。相反,革命政府内部,湖南和湖北政权从1911-1913年的历史展现:坚决反对激进路线;有着根本的弱点和不安定性;入晚清一样,上流阶层的西方化改良主义,仍然在群众中不得人心;还有当1913年二次革命向袁世凯的权力挑战时,对袁的统治的一种更为明确和清晰地选择了袁世凯的统治。1911年,为了安定,城市上流阶层曾经符合革命。1913年,仅仅是同样的理由,它们又附和了袁世凯。革命不成为袁世凯所叛卖——革命盘买了革命本身!”(P.272)袁世凯有两种选择。或走向专制或走向独裁,军阀割据接踵而来。中国问题依旧。新政乎?革命乎?改良与革命都未令中国感到振奋,令民族看到光明,令中国人得到欢心…..悲哉,悲哉!
   辛亥革命的失败,并非由于它没有实现革命党所期待的民主共和理想。理想和实践的决裂,社会准则和革命成效的互不连续,肯定是挫折失败和灰心情绪的原因。但是,中华民国的根本弱点,导源于社会结构中的矛盾。在清王朝统治下,种种制度曾经起了维护社会统一和安定的作用。西方化废除了这种种制度,社会结构也相应地受到削弱。作为上流阶层晋身基础的科举制度被废除时,中国抛弃了遍及全国的设施。但那个设施保留了一种神话:这就是:中国的绅士阶层,是在取得智力成就的基础上,用公开的办法招募选拔出来的。对比起来,取代旧式科举制度的学费高的城市学堂和外国式的培养训练,明显地有利于城市和富人。满清覆亡之后,父母亡故,子嗣必须立刻回乡服丧丁忧的礼仪制度,日益被人们忘却,这样,政府官吏失去了一个和其原籍社会联系的重要机会。中央政府成了一个独立世界:它对外国列强的依顺听从,经常超过对中国人民的考虑关怀。在上流阶层的另一端,随着法律回避条文的失效,地方绅士在其家乡取得远为强大的政治权力,国民政府保护农民免遭地方劣绅破坏税收征集的能力,也相应地削弱了。最根本的是,中国的通商口岸和城市中心,正发展一种与其朝向中国腹地,毋宁朝向西方的文化,政治和经济的趋势。儒家中重农学说,被西方关于注视工业和商业的实践所取代。除了苛索名目繁多的捐税外,辛亥革命很少触及中国农村。在一定程度上,所有民国时代的政府,包括20世纪30年代蒋介石在南京似乎最有作为的岁月,都表现了同样的情况。从这个意义上说来,辛亥革命奠定了一种贯穿现代中国大部分时间的趋势。即,一种朝向西方化的城市上流阶层统治的趋势。而这也不自觉的慢慢隔离与广大农村的联系。毛和中国GCD反对延续那种趋势,嗅到了农村里那潜在匿名的巨大力量,顺应了这股历史的潮流,将趋势是时候的颠覆过来,于是1949,这庞大的中华帝国集体转向,走向另一个极端,最终戏剧性也是悲剧性进入了“文化大革命”…..就此而言,历史让人回味无穷。
   入乎其内,出乎其外。跳出书本,掩卷沉思。我不禁对一个历史哲学命题产生思考。历史的进程究竟是否处于历史理性的支配下进行的?历史允许自由意志的存在吗?有人说不该革命,该一直走改良路线,一直走下去就是光明。然后事实却告诉我,改良路线不是没走,而是走也走不通,反而加速了革命的到来。似乎看来革命是必然的节日。然而革命并不代替改良解决中国存在的诸多问题。似乎一切的都是必然,包括毛政权的来临也能从这段历史之中嗅到一丝必然来临的气味。维新变法何其振奋!自立军起义何其壮烈!1901年新政何其革新!辛亥革命何其神往!但都是昙花一现,回味无穷而已。改良不能挽救中国于独立富强,革命成了除旧布新的良药,但现在只给人以回忆罢了。民族危机当前,许多人都凭着一腔热血,一股正义的冲动,一种浪漫的奉献实践自己的人生,寻觅中华的出路。却没有多少人认真思索中国问题本源及解决方法,而理想和实践的脱节使中国一次又一次得到了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结局……  
    黑格尔认为,人类的需要,本能,兴趣和热情(外在目的)是实现历史理性的目的的原动力,世界历史就是历史理性通过人类热情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并将这一目的贯穿于自己的工具之中,而目的达到,时过境迁,它又有威力和胆识不为工具所累而将其抛弃在后,继续向前曲折发展,永不停息。而人类热情作为历史理性完成自己的工具,主观上表达和满足自身的欲望和目的。客观上却完成和表达了历史理性所赋予的使命,而全然不知。世界精神就是狡猾地利用了“世界历史个人”非理性地实现它的理性目标。一切历史的偶然性最终都可以在理性的必然性中得到解释。这就是黑格尔著名的论点——理性的狡计。
    最后我在想,我们真的摆脱不了这铁一般的历史理性下的控制吗?我们注定沦为历史理性下一个个毫无自由意志可言的工具吗?所谓自由注定要人类承担种种苦难和牺牲之后才能实现的吗?

[ 本帖最后由 haohao 于 2008-5-24 18:49 编辑 ]
作者: 悲剧小公主    时间: 2008-5-24 18:46
...太长了,写的什么?
作者: star.forever    时间: 2008-5-24 18:46
太长了   能不能总结一下
作者: aaafffei    时间: 2008-5-24 18:47
写的不错,建议排排版。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18:48
改良与革命 都走不通。 城市上流改良派忽略了农村 越走越远  而颠覆之日却越来越来近。终究当改良派们走向了极端 物极必反 帝国最终集体转向 最终酿成了平民专政的局面。当然这左的政府也越走越远。最终走向另一个极端 文化大革命。 就此而言 20世纪的中国经历了极右,极左两个极端。最终改革开放的来临 才想起了中国的一句老话 中庸之道。于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上了正路
毛的上台是历史的必然。 也是历史的无奈  这是悠久历史为中国埋下的千年伏笔。

[ 本帖最后由 haohao 于 2008-5-24 18:59 编辑 ]
作者: 名城逍遥一剑    时间: 2008-5-24 18:49
累不累啊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18:51
原帖由 名城逍遥一剑 于 2008-5-24 18:49 发表
累不累啊


写了3天 写给自己的 不过复制过来的。 我觉得这本书能揭示中国近代乃至现代很多的问题 虽然这本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1897~1913年
作者: 国妓米兰    时间: 2008-5-24 19:17

作者: obo_jiajie    时间: 2008-5-24 19:17

作者: waterflash    时间: 2008-5-24 20:12
一句话  乱世出英雄
作者: pipilu    时间: 2008-5-24 20:14
排版吧,这么看真累
作者: [CUGL].eyeS`    时间: 2008-5-24 20:15
打完联赛再慢慢看。
作者: =GL=nO_nAme    时间: 2008-5-24 20:16
.........
作者: fangchong    时间: 2008-5-24 20:19
总觉的还是阶级论的老套路
作者: 机器猫    时间: 2008-5-24 20:21
哦我还以为又是那首诗呢
老兰暮色秋什老
毛***********将
上*********被
台*********灭
作者: -MIG-    时间: 2008-5-24 20:24
支持一下,这样看书才能真正从中吸收到养分,
不过这帖发到8da悲剧的可能性比较大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20:46
原帖由 fangchong 于 2008-5-24 20:19 发表
总觉的还是阶级论的老套路


不要看见阶级就觉得是老套路 是教条马克思唯物历史观。  陈寅恪是反教条马克思历史唯物观的吧。但还用阶层研究魏晋南北朝呢。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就是用马克思阶级论研究的。获得了世界学术界一片好评。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20:48
原帖由 fangchong 于 2008-5-24 20:19 发表
总觉的还是阶级论的老套路


而且你真能看懂周锡瑞的这本书 你就知道 他研究的成果离中国御用史学家写出来的东西有多大区别了。
作者: fangchong    时间: 2008-5-24 20:54
我看过义和团运动的起源,里面阶级描述就很少,提到更多是山东的文化特点
作者: haohao    时间: 2008-5-24 21:01
原帖由 fangchong 于 2008-5-24 20:54 发表
我看过义和团运动的起源,里面阶级描述就很少,提到更多是山东的文化特点


方法论上不同 史学切入点不同 表述内容也就不同 这本书也是周锡瑞写的吧 我也看过 但是影响力不及他这本《改良与革命》
作者: fangchong    时间: 2008-5-24 21:34
我只觉得,这本书的重点应该在两湖这两个字,为什么辛亥革命在两湖呢?
就像分析为什么义和团盛于山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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